“回过头来想,这些项目改变了我的命运,可是,这个世界少了我和我的企业,没有甚么不同。但如果没有iPhone,世界就不是今天的模样”
去年8月,雕爷与和菜头、南派3叔去比利时游玩。3人在街上喝啤酒聊天,几位去旅游的中国人对着南派3叔1边指指导点,1边叫着他的名字。南派3叔只能低头1口1口饮酒。
雕爷有些幸灾乐祸,由于他几近不会被人认出来。直到有1次,他在香格里拉吃饭,洗手时,身边有人咋咋呼呼喊:“雕爷。”从那以后,他总是戴着墨镜面对媒体和公众。
“我实在太讨厌被认出来的感觉。”坐在挂有巨幅奥黛丽-赫本画像的狭窄会议室里,这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,指了指黑框近视眼镜,1脸严肃地对摄影记者说,“拍照时必须换墨镜,要不然不拍。”他转过身去,吩咐助理去取墨镜。
雕爷成名已久,自2006年以来,他用多个ID,在天涯、凯迪、知乎、派代等网络社区频繁撰写商业营销帖子,发表1些充满争议的言论,并高调与人辩论,乃至展开骂战。这给他带来了无数支持者,也引来了众多反对者。时间久了,雕爷便成了他在网络中的符号。
名望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。他去谈商业合作,1提自己是谁,成功率很高。但这类名望也影响了平常生活,在路边摊吃卤煮火烧,被人认出来,网上就会有人挑衅,“你不是老吹嘘喜欢精致生活,怎样蹲这吃卤煮呢?”这让他觉得很糟。
雕爷真名孟醒。他是乔布斯和马云的“超级粉丝”,也是1名连续创业者。他为了实现财务自由,开始创业,进入美容和化装品领域。由于吃货的乐趣,创建了雕爷牛腩、薛蟠烤串等餐饮品牌。他喜欢舞蹈家皮娜-鲍什,然后以她的名字开设了1间下午茶店。最近几年,他创建O2O平台河狸家,想改变1群人的生活方式。
商人
“赚钱肯定是我的人生选项。”当孟醒还不是雕爷的时候,他只是1个出身北京工人家庭的青年,梦想是赚得人生的第1个1000万。在找到赚取1000万的门道前,孟醒其实不如意。
初3停学,孟醒在亲戚的字画店里打杂,有时刻章。后来加入台湾传销品牌天然丽莎担负培训师,最后做到了分公司副总经理。以后,在清华紫光团体生物工程部担负企划部副部长,主要做品牌营销。
24岁的孟醒开始第1次创业。1998年,他进入IT行业,就像很多如今赫赫着名的互联网大佬1样。盛大COO陈大年说,1998年是中国互联网元年,“那是1个黄金时期”。这1年,马化腾等人在深圳创建了腾讯,刘强东开始在中关村卖电子产品。相比这些大佬,孟醒的第1步其实不顺利,他在中关村卖数码影象产品,但不久由于资金周转不灵,关门了。
第2年,他又创建了1家公司,销售美容装备、化装品。“说白了就是美容院需要的,咱都可以有。”他说自己比同行勤奋聪明,业务越滚越大,开始为全国数百家美容院供货。为了扩大销量,他常常要为美容院做促销,提供服务,因而干脆成立了自己的美容用品品牌。这次创业为他带来了人生的第1桶金。
2002年,他成立纳兰美容生活馆,进入加盟连锁领域,把目标锁定在中产女性群体。几年后,他的美容连锁店在全国各地落地生根,1度接近5百家。为了推行美容馆,他专门写了1本书,叫作《赚到女人钱(同享美容经营之道) 》,自己掏钱在中国物质出版社出版。这本目的性很明确的“软文”,文笔幽默,描绘加盟纳兰的美好愿景,颇具“煽动性”,为连锁店推波助澜。至此,他赚取了人生的第1个1000万。这同样成为他往后纵横网络社区、大谈营销之道的资本。
与此同时,他面对的问题相继而来。网络上开始出现文章斥责纳兰美容生活馆卖完卡以后,关门大吉。孟醒向本刊表示,有人写“黑稿”污蔑他,乃至以此向他敲诈勒索。“加盟连锁行业比较乱,赚钱很累,生意做不大,”他开始关闭连锁店,2006年后,渐渐淡出这1行。
此之,他在商场沉寂多年,直到2009年新项目阿芙精油面世。他开始充分展现营销才能。此时,由于终年混迹各大论坛,他已是互联网上很有名望的“雕爷”,被很多人称为软文高手。
“他其实不比他人勤奋,却是1个营销天才。”孟醒的1位朋友认为,他非常清晰地明白自己善于甚么,并最大限度加以利用。他与其他企业经营者不同,其实不借助大量广告取得品牌知名度,而是依托写手天赋,利用互联网营销。孟醒在做阿芙精油后,借助自己的名望在网络上频繁发文,讨论精油产业。他文字轻松幽默,善于平衡,其实不让人觉得有软文之嫌。
雕爷善于制造概念和话题,正如多年之前,他以孟悦燚之名出了1本印刷精美的新书,为阿芙精油加入希腊文化元素,让他的产品看起来权威、有格调,也让人容易误以为这是希腊品牌。他的措辞也多是那些让人容易动心的词,名字多为英文。“只是为了塑造这个品牌形象。”雕爷说。
阿芙精油遇上了淘宝及电子商务爆发,成为淘宝护肤化装品类销量最多的品牌。雕爷自称这家公司估值已超过10亿元。最初的梦想已实现,完全告别了青少年时物资匮乏的日子。
网游沉迷者
孟醒喜欢打游戏,偶尔得闲,就宅在家里或办公室里玩游戏,在里面打怪,杀人。他很少和朋友1起玩,只是1个人自得其乐。有时候,他会扔出1句,“我这么会玩。”最近,他1直在玩手游《9阴》,每天1个多小时,玩了3个月,砸了很多钱,功力排到了服务器第2名。他不但玩,还要发表文章对游戏的策划、营销品头论足。
他已有10几年的戏玩史。曾有好几年,沉迷其中。后来做了阿芙精油项目后,他已很少玩网游,偶尔玩玩手游。
在他的世界里,赚钱很长时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。他喜欢钱,过去1直盼望着赚取人生的第1个1000万。有时候,他会回想起少年时期在姐姐工作的宾馆里看到的那群人,他们西装整齐,举止优雅,听着爵士乐。
2004年,在做了多年美容生意以后,他积累了千万资产,买了大房子和名车,正如当年在宾馆看到的那群人,可以过着大多数人羡慕的生活。他已财务自由,却堕入了不可救药的迷惘当中。
有了钱,不再用拼命工作,对孟醒来讲,人生继续奋斗的意义失去了。“做这事成心义吗?”那段时间里,他常常丢给自己这句话。每天不知干甚么,做甚么都觉得没意思。他开始窝在家里打网游,玩史玉柱新推出的《征途》。每天睡得很晚,1起床便开始玩,1玩就是8个小时,有时候也懒得吃饭。他说自己沉迷其中,出不来。
他玩游戏很认真,研究游戏攻略、技能,从网游中重新取得乐趣。除《征途》,他也玩《帝国时期》、《文明》等。有1段时间,他玩《航空霸业》,最后竟记住了各个国家之间的空中距离、各种飞机的历史。在他看来,1款好网游玩半年,就像在里面过了1辈子,但“如果不出来,就傻X了”。
他说自己几近每天都在虚度光阴,不过很会玩,不至于无聊。当孟醒自觉迷惘的时候,他报了长江商学院读EDP课程,偶尔去上课,在那里认识了学校战略系主任曾鸣。曾鸣的商业理论打开了他的视野,让他开始从战略层面思考企业。这在1定程上度促使他以后重新创业。
“网红”
2012年11月,孟醒在名为雕爷的微博里,发布“阿芙从京东商城撤店声明”,指责京东在13个月里拖欠其百万款项,“绑架品牌商”。随后,他又连发微博,3问刘强东,并@刘强东,称只要后者发微博说“我没钱”,便豁免他,不要这笔钱。围观者众多,1时间,雕爷的名号在沉寂多年后再次爆红。
“雕爷”名振江湖的时候,“网红”的意义还没有狭隘到今天的地步。和很多网络大牛1样,他成名于天涯论坛。
10年前,孟醒还在迷惘时,除沉迷网游,他的大把时间还靠泡论坛消磨。他从90年代末便成为互联网深度用户。2006年开始,他在天涯、凯迪等各种论坛,以“雕爷”、“老雕”、“3段或8段”、“雕爷很38”等ID,发布大量帖子。“由于觉得没甚么事可做。”他说。
从2006年到2009年,3年的时间里,孟醒凭仗多篇热门帖子,成为天涯等论坛的红人。他在论坛里嬉笑怒骂,收放自若。他的帖子,内容以企业营销、管理方面占多数。他晓得怎样讲段子,知道甚么样的案例容易吸引人。
《自废武功——通过做“减法”赚第1个1000万》是他在天涯的名帖,长时间挂在天涯论坛管理前线版首页,这是他根据自己的经历写的创业经验帖,点击量超过70万。这篇帖子后来乃至整理出版成书,名为《MBA教不了的创富课》。
除写这类帖子,他还喜欢“骂人”,积极参与各种网络论战。他先骂郑文斌,再骂余世维等人,这些都是企业管理界知名学者。他文辞锋利,引经据典。从管理学家菲利普-科特勒、彼得-德鲁克,到自由主义者波普尔、哈耶克、林达等人的观点,都被他易如反掌。“反击是我的乐趣,”为了与这些人辩论,他不断地看书。这些帖子吸引了大批拥趸,孟醒渐渐变成了雕爷。
雕爷后来成为论坛网友的“北京办事处首席负责人”,接待从全国各地跑到北京的坛友。北京的坛友每周都聚在1起饮酒聊天。1些网友后来成为他生活中的好友,包括和菜头、南派3叔,和后来在派代网认识的刘爽等。与这些网络大牛常常混在1起,孟醒与雕爷愈来愈分不清了。
做阿芙精油后,进入电商领域,他开始转战派代网,以自己的创业经历发表营销理论,言辞仍然锋利。由于常常在网上与人开骂,并发表1些“极端”观点。1些人力挺他,称它是互联网营销大神。也有很多人骂他,说只会忽悠。他常高调回骂。他的朋友罗振宇力挺他,称他是少见的有理论偏好的商业实践者。“甚么事都得谈出个道理来,1边干1边做理论总结。”
2014年末,他在1场企业家峰会上狂喷屌丝,称自己的产品不是给屌丝的,不服侍屌丝。“别信雷军的,雷军专门喜欢做小米这样屌丝的产品,我恰恰认为,如果这个国家永久都是屌丝为王,这个国家有无前程?”
骂他的人更多了。1些人批评他的雕爷牛腩难吃,不会做产品,只会营销自己。雕爷说,“我没有任何习惯去讨好那些庸众。”谁骂他,他就骂回去。“骂街你也骂不过我,就看我有无时间。”他说,“你跟这些loser去解释,还不如直接骂他,解释他也听不懂。”
“屌丝在意量足、份大、便宜。我不会做屌丝生意,我喜欢更加有首创性的事。”他其实不在意他人怎样看他,只做自己喜欢的事。成心思的是,他从小喜欢吃卤煮、路边摊,现在有时也去吃。在很多人的眼中,这些带有浓郁的屌丝气质。不过,雕爷自圆其说:“这是童年记忆。”
雕爷的朋友、京东商城原总裁助理刘爽说,“他是做任何事都很认真的人,虽然他的1些观点我其实不认同。”
不管是阿芙精油、雕爷牛腩、薛蟠烤串,还是后来的河狸家,雕爷把自己的产品受众群定位为“中产阶级女性”。罗振宇向本刊表示:“在我认识的人当中,他是最了解怎样做女性生意的。”
雕爷认为女性生意常常是事关感受和美的生意。这与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。小学2年级,他被选去参加书法比赛拿了1等奖,自此开始对书法、篆刻产生兴趣,坚持练习。时间久了,开始有自己的审美趣味,他后来喜欢上舞蹈、话剧等,自认为是个文艺青年。多年以后,他投资了1家名为3拓旗剧团的先锋戏剧社。这类审美趣味,影响了他做企业,在做产品时会重视情势美。
虽然1直饱受争议,他在网络上的人气却愈来愈高。这也为他的下1次创业带来了便利。
徒弟
2014年3月,雕爷创建河狸家。这是他筹划已久的1次创业。最初,他并没有想好做甚么,计划了很多项目,都觉得没甚么意思。当O2O来临的时候,雕爷觉得这是1个不能错过的机遇。
算算自己积累的财富、人脉、名望,他想,万事俱备。
在北京电通创意广场,河狸家成立了,与雕爷的其他公司1起办公。公司成长很快,不久他把办公室搬到了位于3元桥的时间国际大厦,办公面积几百平米,员工上百人(仅北京)。除少数老部下,大部份人是他新招的。
核心团队有多人来自阿里巴巴。吉庆仲萍是河狸家联合开创人,也是CEO,这名80后美女曾服务于阿里,曾主导搭建天猫美妆。雕爷找她创业时,她已离开天猫,准备创业,正在选项目。她与雕爷结识多年,本想找雕爷帮忙分析自己的创业项目,却被后者说服,加盟河狸家。今年3月,雕爷又高价挖来京东副总裁江川,出任河狸家CTO,全面负责河狸家产品、技术等相干业务。
2014年3月,河狸家APP发布。1个月后,取得IDG资本天使投资。9月,IDG资本和宽带资本投资3000万人民币,估值已到10亿人民币。2015年2月,河狸家完成C轮融资,融资额近5000万美元,雕爷自己跟投了750万美元。1年时间,完成了3轮融资,估值已接近3亿美元。
雕爷在公众号上嘚瑟:“美国亚马逊1997年上市时,融资只比今天的河狸家C轮多1点而已。”
在准备做河狸家的时候,雕爷跑去找IDG资本当时的合伙人李丰。那时,他还没有产品,乃至代码也没写,找李丰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。李丰认为雕爷与自己想法1样,那个时候他的团队也在研究O2O,讨论如何以提供个人技能作为服务内容。他对雕爷的项目很感兴趣,当时便决定投资。C轮融资时,李丰继续投资河狸家,他对雕爷说:“现在市场好,你也不在意股分稀释,就拿着呗。我1路跟到底。”在他眼中,雕爷是1个有战略意识的人。
河狸家本质上是1个O2O平台,客户通过APP下单,美甲师上门提供美甲服务,在某种意义上说,是美甲版“滴滴打车”。目前,河狸家的业务已拓展至所有美业,包括美甲、美容美睫、手足护理、化装造型、美发、健身、口语教学、绘画摄影、声乐器乐等。他提出的口号是,解放天下手艺人。为了吸援用户,他像曾的滴滴打车1样,“烧钱”给予高额补贴。
萌生做O2O上门美甲的想法,是由于他身旁的女员工。在阿芙精油办公室,他专门提供了1间屋子给员工做上门美容美发,排队的人大多是作美甲,常有人抱怨没排上队。这启发了他。
O2O上门美甲模式其实不是河狸家独有。2014年6月,几名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专业的硕士研究生,在上海开发了APP嘟嘟美甲,提供上门美甲服务。今年2月,嘟嘟美甲被58到家合并。去年以来,随着国内股市大跌,创投市场也遭受寒冬,大量前期以烧钱来支持推行的O2O平台前后倒闭。
O2O平台创业公司死亡率1直居高不下。河狸家还没开始盈利,雕爷也担心河狸家“万1资金链断了,玩个突然死亡”,所以不惜1切寻觅资金,以备持久战。用他的话说,“像嗑了药1样去融资。”
河狸家启动后,雕爷把阿芙精油交给徒弟杨林全权打理,除回去参加例会,大部份时间都呆在新公司。他虽然偶尔还会玩玩游戏,但减少了应酬,推脱掉1切不喜欢的事,重新把自己定位成创业者。有时候,他1天工作10几小时。
雕爷其实不太懂美甲,对企业管理细节也常常手足无措。所以河狸家的实际管理运营由CEO吉庆仲萍负责,雕爷更多是制定公司战略,还有鼓励员工。这类方式,用他的话说是,“让员工们得到比别的公司更开心的状态……充分调动员工的才干与豪情。”
由于喜欢话剧,他曾规定,每月给员工报销3场小剧院演出票。他花费“巨资”把办公室装修得很“奇葩”。河狸家的新办公室很是卡通。798的办公室入门是“热带雨林”风格的玻璃房,还有“隐藏密室”、“胶囊公寓”、“4维洗手间”。其中有个会议室叫“猫的报恩”,像宫崎骏的电影画面,里面养了几只猫,员工像猫1样从1个圆筒里钻进去开会。他深信,这类会议室会令每天来上班的员工,充满乐趣,工作也就不会太糟。
除感染员工,他还像过去1样,又开始频繁地在各大网站撰写的文章。这些文章几近都是关于河狸家的软文。他乐于调笑竞争对手,乃至发表1些充满争议的言论,以让更多的人知道河狸家。他的朋友和菜头说他“恬不知耻”,为自己企业写软文有悠久的历史。不过这些文章其实不会让读者觉得厌烦,由于他除吹自己的公司牛X,也能提供有价值的思考,“不论他对商业和社会的思考是不是正确,他有自己的1套方法论,总能自圆其说。”和菜头认为认为雕爷对梦想有1种狂热的执着,因此,在他的软文里,总是不缺少感动人心的部份。
雕爷做过美容,做过阿芙精油,做过餐饮。对他而言,最初创业,只是穷光蛋要改变命运。做完善容、阿芙精油以后,此生衣食无忧,可以舒适地享受生活,开餐馆不过是他这个资深吃货的自小的乐趣。不过,他野心勃勃。
“回过头来想,这些项目改变了我的命运,可是,这个世界少了我和我的企业,没有甚么不同。世界上少了阿芙精油,会有其他很好的品牌把市场瓜分掉,由于这个世界上的大部份人不太重要。这是1件使人悲伤的事情。但如果没有iPhone,世界就不是今天的模样。”虽然具有多家公司,财富过亿,但雕爷觉得不甘心,希望留下1个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,乃至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,改变世界,就像他的偶像乔布斯和马云所做的那样。他说,这是他重新创业的初衷,如果单纯为了钱,他不会这么做。
我们很难知道雕爷内心真实的想法,但可以肯定的是,做河狸家是他认为最重要的1次创业,也是他觉得可能改变人们生活方式的创业。“这件事必须要做,河狸家干成了我就踏实了,干输了我也踏实。”他在创业之初说。
今年年初,孟醒进入了马云创办的湖畔大学,成为马云的徒弟。多年以后,不知道他是不是像自己梦想的那样,如偶像马云般改变世界。
(实习生林祎婧对本文亦有贡献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