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不下的回想
躺在床上眼泪莫名的流了下来,翻看日期赫然发当今天是外婆的忌日。
常常想为何要让我降临在这个世上?我唯1具有的只是孤独。曾给我温暖的人逐一离我而去,我也在死亡的边沿徘徊过,可是终究没有那份勇气。
很小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的诞生本就是个毛病。算命的说母亲是9女星,只有生9个女儿以后才能有儿子,1开始半信半疑。当母亲1连生了两个女儿以后,所有的人都相信了,因而母亲的苦日子便开始了,父亲经常在祖父的鼓动下揍母亲,即便在母亲挺着大肚子时拳脚也没有少过。第3个孩子出世了,是哥哥的诞生解救了母亲。哥哥诞生时父亲不在家,是母亲挺着大肚子找人送自己到了医院,即便那时祖父还在指使母亲干活。生了,竟然是个男孩,那1刻母亲嚎啕大哭,可是没有人相信,祖父对父亲说:“别听她的,肯定是个女孩,想骗你给她买好吃的。”直到父亲打开裹着哥哥的褥子,才相信是真的。在这以后母亲的日子仿佛好了,后来3姐又来报到了,再后来小哥也来报到了。到这里就应当结束了吧!所有的人也都这样以为。那时为了躲计划生育就把小哥寄养在了2姑家,但是怎样能想到,2姑将父亲给的钱给扣下,她竟然可以给孩子过期的奶粉吃,就这样小哥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。
因而便有了我,起先去医院检查时说是男孩,所以我便侥幸来到了这个世上,让大家失望了。谁能象我1样还没诞生便学会了说谎。离村里几里地的地方有1座婴儿桥,桥本是没着名字的,由于常常有人将刚诞生的孩子扔在桥下,所以叫它婴儿桥。而我很荣幸的在那里躺过1夜。我1生下来,祖父便狠心的让把我给扔了或……母亲不愿意,祖父不顾母亲刚生过孩子衰弱的身体,就对她打骂。夜里死逼着母亲将我扔了。孩子总是母亲身上的肉,第2天,母亲忍不住偷偷去看,这孩子命大没让野狗给吃了,母亲抱起孩子给喂了奶,1边流泪1边说:“孩子,妈对不起你,可谁让你投错了胎呢”看着吃饱了的奶娃,做娘的痛澈心脾,但是不能不把她重新放下。母亲1步1回头,那孩子恍如意图识到了甚么,扯开嗓门大哭,将娘的心哭软了,哭疼了。因而,母亲便抱着我走了10几里地,将我送到了外婆家。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。我后来常常想,当时为何要哭呢?或许被野狗或甚么吃了会比活着好。外婆给了我今生最大的温暖,可是那种温暖已找不到了。长到56岁时,我还不知道“妈妈”是用来干甚么的?记忆里舅妈是个极利害的女人,连舅舅在她眼前也唯唯诺诺。对外婆抚养我她是极不同意的,由于这只有她的孩子才有的权利。我那时极怕她,每次见到舅妈都极力潜藏,不然的话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。挨打时,我从不哭,由于我'知道越哭就越痛。眼看到上学的年纪了,祖父还是固执地不准我回家。看着他人背花书包去上学,心里说不出的羡慕。因而就缠着外婆:“姥姥,我也想上学”外婆只是犹豫了1下便答应了,却惹得舅妈不同意。“这么多年来你供她吃,供她穿,现在还要供她上学,不行,我不同意。到底谁是你孙儿?啊?人家爹妈都不要,就你当个宝样!娘,你也别嫌我说话刺耳,你要她,还是要这1大家子,你自己想一想。你要是把她送走,咱该咋的咋的,要是还要留着她,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吧!”56岁的小女孩已从这谈话中知道了甚么。她没哭也没闹,只有默默的等待。外婆甚么也没说只是眼泪汪汪的牵着我的手走了。第2天来了1个陌生女人,外婆让我叫“妈妈”但是这明明不是常来外婆家的那个女人,那个外婆也让我叫妈妈的女人。我不知道是否是所有陌生女人都得叫妈妈?
那个叫妈妈的女人让我跟她回家,她1直拉着我走,小女孩恍如明白了甚么?不管挨打不管多痛从没哭过的她,委曲的`胆怯的哭了“姥姥,你也不要我了吗?姥姥,我不上学了。姥姥,我以后会听话的,姥姥,你别不要我呀?姥姥,姥姥,姥姥……”外婆终究忍不住将小女孩拉进了怀里,“娃,谅解姥姥,谁不要你,姥姥要你,以后咱娘俩相依为命。”我又可耻地利用了外婆,我后来也常想如果当初跟那个女人走了,会是怎样?谁能想到在210世纪910年代的中国农村,还会有饥饿。食粮总是不够吃的,打下的食粮,舅妈总是让两个表哥给扛走,外婆说那是欠他们的。“不要紧,姥姥,我会捡麦穗。”因而,小女孩随着外婆去捡麦子,麦子没了捡破烂。换来的钱,我们买发霉的麦子,由于便宜,虽然做出的馒头很难吃,但是小女孩从没抱怨过,在她心里那比甚么都珍贵。夏天,她还常常去逮蚂蚱,穿成1串,在火上烤着吃,那滋味别提有多香了,那是她童年吃过的唯1的肉食。但是食粮还是不够吃的,她们就去挖野菜,外婆做的野菜团子真的很好吃。小女孩特别喜欢跟外婆出去挖野菜,由于外婆有时会给她捉个胡蝶或是找到1把野果子,只有这时候她才是有过童年的。即便生活清贫,但是她爱这类自由的生活。
但是上天还是不愿放过她,将她这唯1的温暖给剥夺。突然有1天,外婆晕倒了,被查出得了乳癌,晚期。原来,她1直忍着痛只是为了我这个毛病的人。外婆用她的生命换得了我回家的机会。如果可以,我宁愿用全球换1个你。外婆下葬的那天下着雪,看着渐渐堆起的土丘,我多么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。我哭喊着,可是外婆再也醒不来了。那个全球最疼我的人走了,那末疼我的你,怎样可以残暴的抛下我呢?外婆,你听到我的呼唤了吗?[br]我终究知道“妈妈”原来不单单是1个称呼,还有更多。哥哥姐姐们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mm很是疼爱,小女孩也终究可以上学了。由于从小就没有同伴,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和他人玩,总是1个人坐在角落,即便如此也免不了被欺侮。她总是站在1旁1动不动任他人用石子或其他东西砸,流血了也不哭,因此常常受欺侮。这时候,她总是会想起外婆,有时也会怨外婆,只是自己走了,将她留下受苦。然后她总是会告知自己要好好学习,她将第1张奖状贴在了外婆的坟上,那样的小女孩成绩总是特别好,所以渐渐欺侮她的人少了,由于他们需要抄作业。
她常常挨祖父的打,她不明白为何每次祖父见到堂哥或是哥哥会分给他们好吃的,见到她常常不是打就是骂呢?祖父有1个大木箱子,里面装满了好吃的,固然初了堂哥们,小女孩是没吃过的。直到有1天,祖父发现箱子里的东西少了,只有她这个倒霉蛋,打那走过过,答案毫无疑问了。因而鞭子就这么落了下来,我永久也忘不了祖父手中那条又硬又长的鞭子,打在身上痛入骨髓。可是我没做过的事,我不会承认。打吧,痛吧,眼泪我不在意。直到母亲赶来求情并许诺“赔偿”所有损失,才算结束。但是还没有结束,当祖父收其鞭子时,1直沉默的堂哥说:“爷爷,是我拿去吃的”祖父只是笑笑说:“吃了就吃了,爷爷本来就是留给你的。”从那时起,祖父之于我只是1个陌生的称呼而已。我在孤独中渐渐长大,1次次在死亡中挣扎。
在我高3的时候,祖父走了。在那个夜晚我莫名的失眠了,心莫名的痛,眼泪莫名的流。直到接到父亲的电话,才解释了这些莫名。我想这便是血缘的奇妙的地方吧!我告知自己:这与你无关,不要去理睬。但是还是忍不住跑回了家里。在哭泣的人群中我冷眼旁观,我相信我可以做到无动于中。即便,祖父去世前曾试图弥补。
我以为我终究学会了忘记
但当沉淀的杨花飞舞
下1站在哪里
爱在哪里我有时很迷惑,乃至怀疑还有谁可以相信。生活就象1堆垃圾,而我则是垃圾堆上的蝇,在腐烂中成长。并且荣幸地遇到了另外一只蝇,我总觉得我们的存在是为了彼此。两个孤单的人相互取暖,我们常常给对方捉虱子,满头乱爬的虱子,1只只被消灭,我们常常会为在对方身上捉到1只虱子而欢乐不已。不用去担心谁会厌弃谁,由于我们是1个世界的人。但是这类低微的快乐老天也不愿给,蝇躲不过命运的蝇拍,在他人绽放的年龄,她没有绽放却已凋零。最疼我的人不在了,最懂我的人也不在了。呵,我难过吗?不。痛吗?不,我要笑,大声的笑,哈哈哈哈……最少我还活着,我是1个活着的人。
虽然,哥哥和姐姐们是疼爱女孩的,但是他们之间毕竟有很大的年龄差距,在女孩上小学时,兄姐们就都不在家了,他们上学的上学,打工的打工。因而这唯一的手足之间的温暖也不复存在,兄姐们不在家,女孩便代替了他们的工作,还学会了他们都不会的“技能”。在女孩还没有锅台高时就已学会了做饭。记得第1次做饭时,踩着个小板凳去端橱柜里的油罐,明显橱柜对女孩来讲是极高的,即便踩着凳子还是差那末1点。因而她就踮起脚尖,嘿,还真的够到了,但是高兴地太早,油罐的重量超越了女孩小手承受的能力,1个不谨慎,1罐油就这么从头流到脚。成了油人的女孩就这么胆怯的坐在门边,等着下地回来的母亲。母亲回来了,当她明白了怎样回事时,既没有打也没有骂,只是温顺的拉着女孩的手去帮她洗澡。这类好象脱轨的情况让女孩措手不及,以致于眼泪盈眶,从那时起女孩就告知自己要1辈子对这个女人好。小学2年纪,女孩就学会了蒸馒头,包饺子,凡农村1般家庭所能吃的饭菜她都能做出。在父亲外出打工时,她无疑是母亲的得力助手。母亲没有上过1天学,不识字生活中遭到许多限制,父亲不在家的日子,好多事都得求人帮忙,而不管父亲或是母亲都是轻易不求人的。为了在父亲不在家的日子可以无后顾之忧,女孩在父亲的棍子下学会了开拖拉机`学会了修自行车`学会了接电线`换保险丝`踩缝纫机等农村生活中离不开的技能。在同龄人还依偎在父母身旁撒娇时,她俨然1个小大人了。生活就这类样平静的过着,没有大喜抑或大悲,女孩还是喜欢沉默,习惯使然吧。
或许平淡的生活下去,就是1种莫大的幸福。1开始便注定起伏的生活,怎能甘于平淡?1场突如其来的大病,带来的痛苦几近压垮了女孩,但是生死边沿唯1所能感到幸福的是骨肉之情的深厚。1向情感不外露的父亲眼睛里也经常流露出爱和心疼,就是这类牵绊给了女孩以活下去的勇气,终究以喜剧结束。
其实我只是要有爱有温暖如此简单而已。
真的够零乱,快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。
深夜,我坐在河边
洗着带血的头颅
远方的远究竟有多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