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你无意间瞥见曾满头乌苍的她渐渐爬上几丝碍眼的雪白,恍然无力于时光是春去秋来,云起风灭间悄然溜走的岁月。曾青春美貌的她,开始有了推不平的褶皱,抹不去的粗糙,你乃至开始难以置信,曾她也是桃李芳香之季冷艳绽放的1角极致。
那时,她寻觅到了专属于她的园丁,她渐渐收敛了她的张扬,本来肆意散开的花片愈合愈紧,不再有人愿意争相为她灌溉,但她仍专注地低头用心庇护她身边的嫩芽。不管电闪雷鸣,狂风暴雨,她永久以守望者的姿态撑起嫩芽头顶的1片蓝天。
在这无所不至的关怀下,嫩芽长大了。当,嫩芽长到可以和她并肩齐头时,变成了含苞的花枝。嫩芽学会了用自己带刺的枝蔓凶暴割伤身侧的她。她哑忍不发,虽然偶尔狠下心鞭打过嫩芽,但只有她知道,那是酿在心头无伤无疤的更痛。
她的1生自豪过自己的美却没为此得到太多满足虚荣的东西。仿若,只为了那株嫩芽和,1个园丁。
嫩芽想,她的美其实不关乎迷倒过量少生命,或具有怎样倾世的绝艳。她的美忘我大无声,而心不念回音。
或许时间荏苒走她的年华,但挥不去是她憨憨浅笑的音容。
我深信,即便有天,花瓣萎萎枯去,她斜倚在躺椅上,树梢花落拂过,胜过青葱,但比不上是她1颦1笑,1回首1低眉的缱绻温顺。
烟火再美转眼消逝,她的手再粗糙再苍老,却拥我入怀,阻隔半壁愁殇。
花开花有时,花枯花老去,人儿偎无知,初生仍1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