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绸之路,是指起始于古代中国,连接亚洲、非洲和欧洲的古代商业贸易线路。从运输方式上分为陆上丝绸之路和海上丝绸之路。陆上丝绸之路起于西汉都城长安(东汉延伸至洛阳)。丝绸之路是1条东方与西方之间经济、政治、文化进行交换的主要道路。它的最初作用是运输中国古代生产的丝绸。因此,当德国地理学家冯·李希霍芬最早在19世纪70年代将之命名为“丝绸之路”后,即被广泛接受。丝绸之路是东西方之间融会、交换和对话之路,近两千年以来为人类的共同繁华作出了重要的贡献。随着丝绸之路成为中国和世界极其关注的热门话题,丝绸之路钱币近期也得到收藏界和学术界的高度重视,由于它们见证并推动了丝绸之路的发展进程,包含着极其丰富而重要的历史文化信息。
关于丝路币的概念,广义地说,是在丝绸之路沿线各个历史时期流通使用过的各类货币,或说是在丝路贸易中曾使用过的各类货币。它既包括丝绸之路西段,如欧洲、西亚、中亚的各类货币,也包括丝绸之路东段,即中国境内各个历史时期的各类货币;既包括专门为了对外贸易使用的黄金、白银,也包括丝路沿线地方政权发行的货币。对中国学术界而言,丝路币研究的重点无疑应当是中国境内的丝路币,包括中国境内出土的丝路币。而收藏家们更加钟情于丝绸之路西段直至君士坦丁堡(今土耳其伊斯坦布尔)沿线,西到地中海东岸,东至中国陕甘地区,北到黑海、里海南岸,南到北非、阿拉伯半岛及印度这个地域范围内的历史货币。中国新疆是丝路的关键,最具地域优势,最近几年已成为丝路币收藏的“风水宝地”,新疆民间丝路币收藏在数量、种类、品级、珍稀程度等方面,均在中国收藏界遥遥领先。
东罗马币(阿那斯塔修斯1世时期 图片来源于网络)
1914年,新疆和田首次发现东罗马金币,后来又出土了1些,主要出土地点都在丝绸之路沿线或丝绸之路的延伸线上。1945年,甘肃武威唐墓出土了1枚东罗马初期拜占庭时期的金币。1953年,在西安附近的1座隋墓中,又1枚拜占庭帝国的金币重见天日。1981年,洛阳龙门唐墓发现的另外一枚东罗马金币,正面为头戴王冠、留着长须的福卡斯皇帝(602—610年在位)半身像,背面是长着翅膀的成功女神。1978年,在河北磁县1座东魏时期(534—550年)的茹茹公主墓中,也发现了两枚东罗马金币,分别是阿那斯塔修斯1世和查世丁尼1世时期的金币。中国境内20世纪以来出土发现的古代外国钱币,除东罗马(拜占庭)金币外,还有贵霜钱币、波斯萨珊银币、阿拉伯金银币及突厥汗国钱币等,有墓葬,有窖藏,也有传世品。
波斯萨珊银币(图片来源于网络)
东西融合,是丝路币的核心内容和主要特点。在绵延万里的丝绸之路上,东方的中华文化,西方的希腊、罗马文化,和印度文化、伊斯兰文化等都通过商贸来往,彼此传播,相互影响,这就决定了丝绸之路沿线如新疆、中亚等地铸造的钱币,明显带有东西方货币文化融合的特点。如在和田地区出土的汉佉2体钱,因钱币面文有汉文和佉卢文两种题铭而得名;又因其中很多钱币上都有马的图案,所以中国学者多称其为“和田马钱”。其他如古龟兹国铸造的汉龟2体钱、回鹘钱、察合台钱币等,都具有东西融合的特点。
贵霜钱币(图片来源于网络)
丝路币研究,已成为丝路文化研究的重要方面。如法国国家图书馆钱币馆馆长蒂埃里,便以西突厥汗国部份古币为研究方向。再如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教授威廉姆斯,通过石刻、存世古钱币等资料成功地整理出贵霜政权的王氏系统。对此,收藏家们也有特殊的贡献。如杜月笙之子、加拿大华人收藏家杜维善自1991年起屡次向上海博物馆捐赠丝路币,总计两千余枚。过去能集中展现丝路币的主要是大英博物馆和法国国家图书馆,而现在上海博物馆系统的常设专题摆设则弥补了国内这项空白。上海博物馆现藏丝路币种类繁多,基本涵盖了丝路各国的钱币。再如新疆收藏家王涛2010年向中国人民大学捐赠了1千余枚金、银、铜质丝路币,包括自公元前200年至18世纪丝绸之路及中亚各古国、印度各历史时期、新疆地方政权货币等,以钱币为纲,较为完全地展现了这1地域范围内历史更迭的脉络。